许宴寒推开她,“去拿衣服。”简矜蹲下来打开箱子,发现里面不仅有他的衣服,还有她的,尺码还挺合身。简矜:“原来哥哥都记得我的尺码了哦,没白摸。”这种话,许宴寒向来不会给回应,简矜已经习惯了,她翻了几下,找到了许宴寒准备的泳装。“这个,我的啊?”简矜问。许宴寒:“不然我穿?”简矜:“也不是不行。”简矜丝毫不知道害羞两个字怎么写,当着许宴寒的面便开始解身上的衣服。许宴寒面色一沉,冷声警告她,“滚去里面换...
许宴寒推开她,“去拿衣服。”
简矜蹲下来打开箱子,发现里面不仅有他的衣服,还有她的,尺码还挺合身。
简矜:“原来哥哥都记得我的尺码了哦,没白摸。”
这种话,许宴寒向来不会给回应,简矜已经习惯了,她翻了几下,找到了许宴寒准备的泳装。
“这个,我的啊?”简矜问。
许宴寒:“不然我穿?”
简矜:“也不是不行。”
简矜丝毫不知道害羞两个字怎么写,当着许宴寒的面便开始解身上的衣服。
许宴寒面色一沉,冷声警告她,“滚去里面换。”
简矜腹诽,又不是没看过,装什么正人君子,她还不乐意当着他的面儿换呢。
简矜去更衣室的空挡,詹语白又来了电话。
许宴寒接起来,“怎么了?”
詹语白迟迟不说话,许宴寒隐隐听见了那边哽咽的声音,好像是在哭。
许宴寒问:“你哭了?”
詹语白吸了吸鼻子,“你什么时候回来?”
许宴寒:“还得两天,你那边怎么了?”
詹语白:“也没什么,就是彦青今天在公司和我吵了一架,我现在有点难受。”
许宴寒:“他为什么和你吵?”
詹语白:“能源项目的事情,之前一直是我在负责的,现在是投资的关键阶段,他非要接手,我不同意,最后闹到了爸那边……”
许宴寒:“他最近怎么忽然对公司的事情这么感兴趣了?”
詹语白:“这本来是值得高兴的,爸妈本来就希望他尽快担起自己的责任,我也一直想帮他,但他现在好像误会了我。” 詹语白哭得厉害,说话的声音都不完整了。 许宴寒揉着眉心安慰,“让他冷静一下,你等我回去。” 詹语白:“我现在觉得自己在这个家很多余,可是我无处可去。” 咔哒。 詹语白话音落下的同时,更衣室的门开了,换好衣服的简矜从里头走了出来。 白色的泳衣包裹着她身体的线条,低领的款式让她饱满的身材更加惹眼,四肢都毫无保留地展露出来,那纤细的腰,看得许宴寒喉咙发燥。 简矜停在许宴寒面前,见他在打电话,便拉起他的另外一只手往胸口放。 许宴寒一反常态地没躲,甚至用力捏了一把。 简矜娇笑着,用口型和他说:“好刺激哦。” 听筒里,詹语白带着哭腔说了很多话,可惜许宴寒一句都没听进去。 他所有的感官,都被面前的简矜主宰了。 他的手停在臀上捏着,和詹语白说:“等我回去,现在有工作处理,先不说了。” 詹语白在许宴寒面前一向体贴,他说有工作,詹语白便不再打扰他了。 简矜刚才听见詹语白的哭诉了,貌似是在说詹彦青误会了她,和她吵架。 字字泣血,好不委屈。 本来以为许宴寒会象征性安慰几句,没想到狗东西色欲熏心,竟然敷衍的流程都没走。 简矜缠住他的脖子,亲了一口他的下巴,“哥哥好渣,未婚妻哭了都不哄,只想着和我偷情。” 许宴寒可能是因为这句话不满了,简矜屁股上挨了一下抽。 她叫出声,拳头砸在他的胸口,“讨厌,你弄疼我了。” 她的声音和动作都很假,矫揉造作,嗲声嗲气,可配上这张脸,就是让人讨厌不起来。 甚至还让他体内那股火燃得更旺了。 —— 简矜很久没泡过温泉了,踏进去的那一刻,整个身体都得到了放松。 她靠在池边,仰头,享受地闭上了眼睛,“嗯……好舒服。” 许宴寒送走服务生过来,正好听见了简矜的声音。 他面无表情地下了水,在她一米左右的位置停下来。 简矜泡在池子里正享受,暂时忘记了勾引许宴寒这件事。 正上头,忽然听见了一阵淅淅沥沥的水声,一睁眼,就被许宴寒弄了一脸水。 他站起来的时候,弄出了很大的动静,带起来的水花刚好打在了她的脸上。 简矜擦了一把脸,看见许宴寒阴翳地看着她,那眼神像是要把她活剥了一样。 简矜款款起立,不疾不徐走到许宴寒面前,柔软的手推住他的胸口。 许宴寒没像平时一样推开她,垂下眼睨着她,小腹紧绷。 简矜轻笑了一声,“碍到我了哦。” 调戏完,她还不安地抬起腿来,故意蹭了几下。 许宴寒额头青筋跳动:“滚开。” 简矜:“装什么,明明就很想我上来勾引你。” 所以才会欲求不满甩她一脸水找存在感。 狗东西端得久了,连一句“你过来”都说不出口,身段不要太高。 简矜无视许宴寒的欲拒还迎,抵着他胸口往后推,把他按在了岸边。 —— 半小时后,简矜抬起头来,舌尖舔着嘴唇,风情万种地看着许宴寒。 不知道是不是水温太高了,他的耳根和眼尾都是红的,眼底的欲念越来越烈。 简矜起来去亲他的喉结,调笑,“哥哥这么闷骚,你未婚妻那个类型没办法让你满意吧?” 詹语白平时那端庄典雅的模样,肯定不会这么主动,想必亲密的时候也是端着的。 简矜:“还是和我一起比较开心吧?你刚才唔……” 许宴寒好像猜到了她要说什么没羞没臊的话,低头堵住了她的嘴巴。 简矜丝毫没有被强吻的慌张,很快就把主动权掌握过来,反客为主吻着他。 许宴寒按住她的肩膀把人推开,简矜直勾勾看着他笑,“吻技也是我比较厉害吧?” 男人不喜欢在情事上落下风,简矜三番两次挑衅之下,许宴寒的忍耐也已经到了临界点。 他托着她的身体将人抱了起来,简矜缠上他的脖子,闭上了眼睛。 独立小院私密性很好,情侣池内一池鲜艳的红色玫瑰花瓣,连同缭绕的雾气一同绽放,池面波光潋滟。 “唔……饿了。”简矜手臂撑在池边,手臂上沾着玫瑰花瓣,浑身透着粉。 她已经没力气了,许宴寒看起来没受什么影响,站在一边居高临下看着她。 简矜看着桌子上的寿司,吞了吞口水,她抓住许宴寒的胳膊,“哥哥,想吃饭。” 她吞咽的时候,许宴寒猛地想起什么,捏住她的下巴,“还没吃够?” 可惜简矜是不懂害羞的,“这张嘴都要吃饭的嘛,哥哥不能顾此失彼。” 许宴寒:“……” 第044章好甜 事实证明,简矜的厚脸皮程度远超过他的想象。 无论他说出如何过分的话,简矜永远都能比他更没底线,她好像根本不知道“脸”字怎么写。 比如现在,说完那带颜色的话,她还能拉住他的手撒娇,“好哥哥,给这张嘴吃口饭嘛。” 许宴寒把简矜带到了桌边,她身的连体泳衣乱七八糟的,许宴寒抄起浴袍扔给她。 简矜裹住身体,迫不及待开动,拿起寿司就往嘴里送,跟难民似的。 她的吃相谈不上难看,但这速度,看得许宴寒皱起了眉。 许宴寒:“你没吃过饭?” 简矜咽下嘴里的寿司,又拿起一个,“都怪哥哥体力太好了,把我掏空了呀。” 许宴寒:“……” 吃了七八个寿司,简矜才觉得肚子没那么饿了,然后开始喝清酒。 许宴寒想起了昨晚,提醒她:“别跟我撒酒疯。” 简矜置若罔闻,端起酒瓶给他倒了一杯,回头又给自己满上。 她把酒杯举起来,朝他挑眉,“干一杯?” 许宴寒不予理会,简矜便强行和他碰了一杯,惹得许宴寒冷冷开口:“幼稚。” 简矜不以为意,“人嘛,该幼稚的时候就要幼稚。” 简矜喝完酒,感叹了一句,“这个清酒好好喝哦,梅子味的。” 她身上随便裹着浴袍,大红大紫的颜色穿在她身上并不显得艳俗,反倒让她比平时多了几分灵动,脸上没消退的红晕,和她那双大眼睛里明媚的笑意,看起来像个邻家小姑娘。 许宴寒的视线扫过去,一时竟忘了移开。 简矜托着下巴凑近他,脑袋一歪,“我漂亮吧?” 许宴寒别开视线,冷冷问,“你吃饱了?” “当然没有。”简矜往嘴巴里塞了一个大福,脸鼓成了一个包子。 许宴寒有些嫌弃,“多咬两口会死么。” 简矜把大福吞下去,舌头舔了下嘴唇,“小时候养成的习惯,很难改了。” 许宴寒忽然想起来,她是港城福利院的,那种地方…… 简矜:“我小时候在福利院,都要抢着吃饭的,不吃快一点,好吃的都被别人抢走了。” 这是简矜第一次主动和许宴寒提起自己的私事。 许宴寒眯起眼睛看着她,半晌不说话。 简矜:“对哦,说这个干嘛,你早就查到了。” 许宴寒:“你十六岁之前一直在福利院?” 简矜笑出来,“哥哥真厉害,这个都查得一清二楚了。” 许宴寒:“为什么十六岁才被收养?” 简矜:“因为我有病啊。” 许宴寒:“……” 他虽然没说话,但简矜看他表情就知道,他觉得她在扯谎。 简矜用叉子叉了个大福,送到许宴寒嘴边,“哥哥不累么,卖力耕耘那么久,还没吃东西呢。” 许宴寒:“拿开,我不吃甜食。” 简矜:“尝尝嘛。” 许宴寒:“拿——” 这回简矜没给他说完话的机会,直接含住大福,亲自用嘴巴喂给了他。 许宴寒被迫吃下了大福,简矜还不忘在他唇角亲了亲,“哥哥好甜。” 许宴寒的脸黑了几个度,嘴巴里甜腻的味道让他倍感不适,喝了半杯水才缓解过来。 简矜幸灾乐祸捂着嘴巴笑了起来,她倒真不知道许宴寒这么讨厌吃甜的,要不再塞他一颗? 许宴寒看穿了她的坏心思,“你敢。” 简矜:“喂你药都敢,大福有什么不敢的。” 许宴寒冷笑了一声,“你还挺得意。” 简矜挑眉,“那当然了,如果不是那一晚,你怎么会对我的身体上瘾呢。” 简矜得意笑的时候,许宴寒给她嘴巴里塞了一颗大福,“谁给你的自信。” —— 温泉酒店住了两天,除了吃就是做,导致简矜看见许宴寒都有些后怕。 不过,回到城区,许宴寒又恢复了平时的冰山脸,看到她以后也没有多余的眼神。 这两天被他做怕了,简矜竟然觉得这样挺好的。 回程的航班,简矜独自坐了一排,美美地睡了一觉,后来空姐来通知她快降落了,她才醒过来。 下飞机后,简矜和梁聪一起跟在许宴寒身后往出口的方向走。 简矜拿着手机跟方沁阳发微信,全程低着头,忽然听见了詹语白的声音。 “许宴寒。” 简矜下意识抬起头来,就看见詹语白笑盈盈地站在许宴寒对面。 许宴寒有些意外:“你怎么过来了?” 詹语白:“问了秘书办你的航班号,给你个惊喜。” 许宴寒:“嗯。” 詹语白的视线越过许宴寒,看向了身后的简矜,四目相对,她朝简矜笑了起来。 “念汐,出差辛苦你了。” 简矜:“詹总太客气了,这是我的工作。” 詹语白:“看来你在万华适应得还不错,最近和彦青联系了么?” 简矜浅浅笑了一下,还没回答,就被许宴寒打断。 许宴寒:“你开车来的?” 詹语白:“嗯,伯父伯母说你好久没老宅了,给我派了任务,让我带你回去吃饭呢。” 许宴寒:“那还不走?” 梁聪很有眼力见地接话:“裴总,那您坐詹总的车回老宅,我这边和姜助回公司处理一下工作。” 许宴寒:“嗯,去吧。” 简矜到底是没回答上詹语白的问题,就跟着梁聪走了。 上车以后,简矜和梁聪说,“谢谢梁助。” 梁聪微笑着点点头,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说。 简矜不得不感叹梁聪人如其名,不愧是在许宴寒的心腹,情商在大气层。 —— 回裴家老宅是詹语白开的车。 许宴寒想起前几日的事,问她:“詹彦青这两天怎么样?” 詹语白:“对公司的事情挺上心的,爸妈很开心。” 许宴寒:“能源案子交给他了?” 詹语白:“嗯,他非要,我也不好和他争,毕竟……他才是爸妈的亲生孩子。” 说到后面这句,詹语白的语气明显哽咽了。 许宴寒客观地评价,“他的能力还撑不起那个案子。” 詹语白:“可他不肯听我的……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和他说了什么,他现在对我很防备,好像怕我和他抢公司的继承权。” 许宴寒双手交叠在一起,两手的拇指摩擦着,陷入了深思。 从不学无术一心玩乐,到幡然醒悟进公司争权夺利,詹彦青的转变十分突兀。 而这一切,似乎都是从他和简矜“分手”开始的。